哥,我做了个梦。”我听见自己呓梦般的对他说道。
那个梦里没有异能力,没有黑手党,没有莫名其妙的死亡体验。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奔赴异国他乡,认识了一群很像家人的朋友,住在一间很像家的宿舍里。干很多无聊的事情,为苛刻的导师和总是被打回去的作业苦恼。被朋友骗去考中文八级,考试费都交了三轮上铺那个混蛋才说“申请读研要考中八是我瞎说的”这种让人/拳头梆硬的话。分不清楚上铺的两位仁兄到底哪个喜欢太宰治哪个讨厌太宰治。和燕哥学习怎么做四川豆花,并阻止上铺的那位厨房杀手往锅里乱丢东西。然后时光便向流水般的流逝了,流入了狭小的巷口,裹挟着那房间里的一切流向远方。
“嘀嗒嘀嗒”的声响,是医疗设备运转的声音,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捏着我的病历本念着一大串伤情声明,还不忘恭喜我福大命大的没死掉。我无意识的盯着医生先生,觉得我真的瞎的不轻。竟然可以因为发色一样而认错人。
我昏迷了三天,做了无数个梦。然而梦终究会醒,连接着的是现实。
现在的我穿着一身病号服,缠的像个木乃伊,躺在港口名下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我都惊了,我还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