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一个从泥堆里长大的男娃,就没见过这样的。荒喜眨巴着眼睛,白嫩的脸颊上慢慢泛起一抹红。牛甲村就一个大水井,在村口,家里用的水都是去那边挑的。为了节省水,村民们都是去河边洗衣服,男人洗澡也是去河里洗。张家有个大水缸,专门拿来存水,她知道挑水不容易,平时都省着用,可她从小就收拾得很干净,爹娘告诉她要爱卫生,吃进嘴里的东西都要洗干净,这样才不会生病。张天赐也不是嫌弃她用水多,就是觉得城里来的人比较挑剔。“算了,我晚点再去挑水,还有几捆柴没扛回来,我待会还要出门,你跟着我去河边洗衣服。”张天赐的衣服不多,总共四套,但是他爱出门玩,现在天又热,衣服有股汗臭味。荒喜提着一筐衣服跟他去河边,路上有人瞧见了,都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村里童养媳不少,村民都习惯了,只是听说张老兵买的是城里姑娘,他们都纳闷,想看看啥样,看到荒喜的模样,忍不住多瞧几眼。还真别说,城里姑娘就是长得好看。荒喜脸皮薄,低着头回避他们的目光。“天赐,这就是你爷爷给你找的童养媳啊?”这会儿村民都下工回来了,农村没有秘密,哪家发生了啥都一清二楚,就爱瞎打听。张天赐皱着眉头:“什么童养媳?这是我meimei。”邻居听了就笑:“你爷爷花了五块钱买的,就是给你找的媳妇儿。天赐,你要有媳妇了。”张天赐脾气臭,邻居们越看他脸色臭越想逗,“你要娶媳妇了,我们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旁边的一群小孩起哄:“要有媳妇咯,要娶童养媳咯。”童养媳不是什么好词,村里的二蛋娶童养媳就总被人笑话,村里的男人和女人干完活没啥事干,就爱闲聊,说话也不着调,二蛋长到十五岁,总被追着问同房了没有。张天赐被调侃得面色涨红,冷着脸说:“我爷爷说了,荒喜是我meimei,不是什么童养媳。”他瞪着周围看热闹的邻居,“支书说过,我们村要争做先进村,破四旧,以后有谁说荒喜是童养媳,我就告诉支书,说他思想封建,是社会主义的毒瘤。”小小年纪,说话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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