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他说着走上前去,一把薅住卜瓶的后领,将他猛然推向咕噜噜沸腾的热水池:“瞧你细皮嫩肉的,把你这两只爪子往进去浸浸,准保皮肉烂光!”
热气猛然扑过来,卜瓶吓了一跳,但他随即紧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不说话,连喊叫也不发出一声。
陆长留只当他是软骨头,没想到这时候硬起来,难道真把卜瓶推进沸水池里?陆长留心性善良,这样残忍的事他做不出来,就在此时,便听着白璧成爆出一串咳声。
“侯爷,”傅柳吓了吓,“您不会是咳症犯了吧?”
白璧成哪有力气答话,只是剖心挖肺般地咳了下去。陆长留这可顾不得卜瓶,只将他扯到木架前,用铁链草草绕了几道固定,这才奔到白璧成面前。
“扶我,扶我出去。”白璧成艰难吐出这几个字,“这里头太,太阴寒。”
傅柳和陆长留没有二话,一左一右扶起白璧成要往外走,白璧成却又说道:“把刑堂看好,不许任何人进来,牢头牢子都不许擅入!”
“侯爷放心吧!刑堂连只蚊子也别想进来!”
陆长留说着,将袖子连挥,灭了大案上的灯火,刑堂陷入黑暗之中,只有天窗投下的月光可堪照明。借着这抹光亮,傅柳和陆长留扶着白璧成离开了刑堂。
等白璧成的咳声远去之后,陷入寂静的刑堂发出咯咯的响声,卜瓶听见了响声,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影钻进穹顶,他拴紧一根绳子,随即缘绳而下,落到刑堂之中。
月光照着那个人,但他用黑巾蒙面,穿着大理寺牢子的服色。卜瓶像是知道他来干什么的,他没有恐惧,只是有些疑惑地说:“杀了我,你怎么出去呢?”
蒙面人没有回答,他拿出一把钥匙,伸手去捏卜瓶的脸颊,想把钥匙塞进卜瓶的嘴里。卜瓶知道,钥匙上涂了药,就像他在袜子上涂药一样,那个人说过的,只要把药抹在能舔舐到的地方,那就是个死。
卜瓶笑了笑,他没有挣扎,而是一口咬住了钥匙。
他虽然是个低贱的奴才,但他也能抗拒侵犯,即便是太子也不能随意侮辱他!已经够本了,难道不是吗?他的死有尊贵的太子殿下陪葬,这真是莫大的荣耀!卜瓶用力吮舔着冰凉微酸的黄铜钥匙,他总之要死的,这样死去能轻松很多。
然而刑堂忽然亮起一束火光,紧接着,两支灯架上的烛火被一一点燃,含着钥匙的卜瓶和蒙面牢子同时愣住了,刑堂越来越明亮,他们看见站在灯架前手执火折子的风十里。
蒙面牢子立即反应过来,他放开钥匙要跑,然而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