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的。”白璧成蹙眉道,“你仔细想想,夕桂可得罪过什么人?”
“她不过是个可怜人,活在深宫里还不如宠妃养的猫狗,她能得罪什么人?”含山叹道,“就连最擅长的卜卦术,她也不敢露出分毫,生怕被人知道了又要遭殃。”
白璧成还要再问,忽然喉头发痒,他知道是毒性发作,连忙向袁兮风道:“袁院判,我急着要解药是为了去找含山,眼下含山就在身边,这粒解药我不着急吃,还请您再施针替我压制才是。”
袁兮风自然无二话,忙让白璧成躺下施针。含山凑在边上,眼见白璧成手臂上的疹子已经漫过肘弯,不由急道:“这疹子如何涨得这样快!明明你不接触山林月边了!”
“侯爷接触乌敛藤六年了,体内毒性弥散,若是不服用解药,只用针灸也压不了多久。”袁兮风叹道,“珈突人曾同我讲过,十六针只能让发作时舒服些,若是能解毒,他们也不必为晓天星卖命了。”
他施针结束,让白璧成躺着休息,自己去叫仆人送温水来。屋里没有别人,含山这才不掩焦急,一时间泫然欲泣,白璧成却安慰道:“解药已经好端端放在那里,我不肯吃,只是害怕其中有诈,等解开这案子捉到幕后人,肯定能拿到真正的解药,你放心!”
他说罢了,见含山仍有忧色,便转移话题道:“说说你怎么从黔州回京的?这一路可吃尽了苦头罢?”
“那倒没有,我能回来,全靠侯爷留下的两个人,”含山强颜欢笑道,“一个是车轩,一个是紫仲俊。”
她把如何骗过楚行舟,如何搭车队回京,如何去顾淮卓府上打探,又如何被顾夫人送出来等等诸事说了,听得白璧成沉吟不语。含山举手在他眼前晃一晃:“你怎么了?可是听傻了?”
“啊,不,”白璧成皱了皱眉,“别的倒罢了,只是顾夫人转述皇后之意,这事情不大妙。”
“为何不妙?她不过是让你莫要偏私宸贵妃!”
“这哪里是让我不要偏私,明明是必须偏私,要借此事钉死宸贵妃,帮皇后除去眼中钉。”白璧成苦笑,“否则你入顾府才一日,顾夫人如何能得到皇后密令?必定是她知晓皇后怀有此念,见你进了顾府立即禀告,得到指令后再装病送你到我身边,以转达皇后懿旨。”
“懿旨?”含山愣了愣,“这算懿旨?”
“当然是懿旨!”白璧成叹道,“宸贵妃待你不好,夏国公把持朝政,论理我不想帮这家人。但有一点我始终不理解,宸贵妃为何要用乌敛藤害我?”
“嗯……,怕你功劳越来越大,或者,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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