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血脉存在的证明。学士记录王朝的历史更迭,所以学士团存在一日,流放之地的废弃王子就存在一日。不是学士们需要废弃王子,而是废弃王子需要学士们,因为他们一旦离开,那么,哪怕他在某个光明正大之地被军队当场格杀,死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历史里的藉藉无名之辈。”
“我的孩子,不能用的军队和不能用的学士之谜,你懂了吗?”霍顿公爵抬头,眼里有一些湿润,但是那泪几乎是麻木的,机械的,像是一位演员演到了应该动情落泪之地,就客观地.合乎时宜地掉几滴伤心泪。
陆瑶机械地点头,长久地沉默,她看着这位苍白的,虚弱的,可靠的,慈爱的公爵,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却不知该怎样开口抚慰他的过去。
尽管她才和她这位公爵父亲相处三天,但是也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带来的影响,也因为公爵夫妇对女儿深沉的爱,真心换真心,她对公爵夫妇都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情。
也因此,在听到霍顿公爵那震撼人心的身世时,她才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同情。
但也许没有语言本就是最好的语言,霍顿公爵不需要安慰。
霍顿公爵看着陆瑶那悲伤却收敛的目光,欣慰地笑了。
向人揭开自己的伤疤往往是痛苦的,尤其是在自己用尽一切去疼爱的女儿面前,但是霍顿公爵的声调如此低沉而和缓,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那孩子灰蒙蒙的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在他十五岁时,在他也不知道的某些人的摆弄下,他娶到了另一位几乎也算是被流放的王室血脉,邻国的公主。”
“孩子,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因为两颗久经惶恐和孤单的心终于靠在了一起,尽管那在别人的眼里是将垃圾堆到了一起,但是那对他们而言,是命定的爱情。他们还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像星星一样可爱柔软的孩子,他们愿意给她最好的东西,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所以一切他们所求而不得的,他们都愿意捧到这个孩子面前——”霍顿公爵隔着长桌轻轻摸了摸陆瑶柔软的头发。
“我要承认,过去的十几年里,我和你母亲都过于自私了,我们曾经得不到天真无邪,安乐无忧,便只想在你身上加倍获得。我后悔了,玛利亚,我后悔咳咳咳咳……”霍顿公爵忽然停下,剧烈咳嗽起来。
霍顿公爵一直都有咳嗽的毛病,每年一入冬,霍顿公爵的日子就过得尤其痛苦,但是此时的天气温暖,他的咳嗽来得有些奇怪,陆瑶不由站了起来,有些疑虑地看着他,准备绕过桌子去为他拍拍背。
霍顿公爵咳得太过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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