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他不仅没上前线,他连军队后方都不在,而是呆在大后方老远老远的城里。
原来真正的理由在这里——这边存着黑死病。
诺伯特捏紧了拳头,目光渐渐扭曲,原本他还对霍顿公爵的建议偶尔有动摇——
那毕竟是镇压了他一辈子的哥哥,长达二十多年的训.诫和恐吓让他把对他的恐惧印在了灵魂深处,每每听到雅格公爵的名字,他就会本能地畏惧,继而本能服从,即使是死——雅格公爵早就让他知道过,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死更恐怖的东西。
如果不是霍顿公爵之前和他的对话,如果不是霍顿公爵对他展示过的绝对实力,如果不是对方让他看到的战胜他之后的巨大利益,他一定,一定,即使要他死,他也不敢背叛雅格公爵。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诺伯特蓦的松了口气,他直视着霍顿公爵,自嘲道:“很显然,我那位哥哥并没有考虑我这个投毒工具的命,我在我哥哥那里,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的眼里带了决绝和阴冷的恨意:“请下令吧,公爵,您需要我怎么做?即使是死,我这条安静听话了一辈子的狗,也得狠狠咬主人一口,才不算白活一回啊。”
陆瑶望着忽然坚决起来的诺伯特,勾了勾嘴唇:“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需要你去死,也不需要你替我去和雅格公爵面对面硬碰硬。”
“听你哥哥的话,去舒米尔城吧。”
“记住,我和你哥哥不一样,我不需要我的人靠恐惧活着,我也不需要我的人为我而死,对我而言,活着的人,作用才是最大的。人活着,什么都会有可能。”
霍顿公爵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诺伯特被风吹得头痛欲裂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出发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但是为了不耽误霍顿公爵的布置,他强压下了这份不适,隐忍着出发了。
但是等上路后,他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