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一个指节那么大。昨晚像这样差不多的道具铺天盖地,这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浑水摸鱼掉进衣服里。
抓抓头发可能还有彩带。李信年争做环保标兵,蹲下去把滚走的海绵球捡起来,随手捏了一把往空中一抛又接住,才自然地打招呼:
“早啊。
“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再次见面反而显得年轻起来。
那天在便利店的柔光滤镜里眩目得不真实,此时此刻暴露在古街半明不晦的晨曦里,倒是真的勾出一点点骨相优美的线条。
眉目很清晰,因为气质柔和的关系,就好像一种烟雨淋漓的山水画。
仿佛过去那些混在夜店的日子都成了齑粉,有了一些规规矩矩上学上班做科研的气质——
又或者祝汐本来就是那样的,只是他当年看到的总是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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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年把咖啡粉倒进摩卡壶,随手旋了一下布粉器。
这东西搬了两次家居然也还没丢,找出来洗洗涮涮还能用。
“所以怎么回事。”
推了推杯子,把咖啡越过桌面中线递过去。年前搬家过来的时候狠狠搞过一次收纳扫除,从之前那间出租屋里翻出不少年代久远的小玩意儿,谁懂啊居然还找到了当年学吉他时用的第一块拨片——
祝汐当时陆陆续续搬了不少东西到他那里,后来走掉的时候倒是很干脆。
李信年慢吞吞拖延到搬家前夕,终于把所有东西收拾出来,盯着那个箱子看了半天,最后又原封不动地搬来了新家。
小猫咪的全套饲养工具都很昂贵。李信年想,这就像开了一个寄售行,既然没有想要把东西卖掉的想法,就天然地负有了保管的义务。
从古街回来的路上问祝汐想吃什么,小朋友大概是没睡好,闻言居然只是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所以嗯是什么意思??
有风从江边吹过来,对面的人看起来恹恹的不想说话,于是李信年自己理解了一下,把人拎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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