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果是窦婴接触薄戎奴,那刘瑞还不必如临大敌,可南皮侯世子不同,他的出场意味着窦家的国舅和窦太后有所行动。虽然在此次事件里,窦家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那些依附窦家的官吏未见得像两位国舅那样审时度势,很有可能栽进去后还让窦家染了一身的泥。
想到此处,刘瑞的指尖摸过薄家送来的匣子,开始猜测窦家的下一步行动,以及窦太后的目光有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你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提醒赵女史做好远行的准备。”刘瑞决定赌一把薄戎奴没有透露更多信息,长寿殿里的窦太后还不想对自己出手。
不过有一说一,他这次闹得实在是太大的,纵使已经全身而退的薄家不但没有记恨刘瑞,反而还感谢他提前透了底,但是那些栽了跟头的勋贵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了解皇帝为何会反常地排查各地隐瞒的田地数量和黑户数量。
虽然当时在场的除了宦官令便是皇帝的心腹,但是那些盘踞关中的勋贵们只是贪婪而不是蠢,就算里头一群蠢人也不会信皇帝的决定是一蹴而就的。
至于在场的皇帝心腹会不会把刘瑞给供出去……只要他们不想自绝于皇帝,自绝于未来五十年的政坛,就不会做出如同自杀的举动。
李三记下刘瑞的话后把装满地契的匣子收好,但是在离开偏室时与宦官令撞上,然后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低头离开。
“公子,陛下有请。”时隔多月,刘启终于再次召见宅家已久的刘瑞,只是和上次相比,这次接人的宦官令苍老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样无时无刻都保持笑容,而是像镀了钢化膜般力求没有任何表情。
“公应该在这段时间里过得不好吧!”刘瑞在前往宣室殿的路上随口问道:“九市的菜市场估计都没这段时间的宣室殿热闹。来来往往了那么多人,前脚刚出宣室殿,后脚就进内官狱的,一定给公塞了不少钱吧!”
宦官令没有接话,但是看他低头苦笑的样子就知道送上门的钱有多么讨厌。
是的,你们没听错。
一个宦官居然会发自内心地讨厌送上门的钱。
这话听起来像个黑色笑话,但实际却是宦官令寝食难安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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