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颓废的面容,担忧道:“您也到了享福的年纪,就把这些令人头疼的事留给旁人吧?”
“为人臣者怎可推卸责任。”申屠嘉摇了摇头,苦笑道:“先帝既令不才的我为大汉丞相,那我就得尽职尽责到卸任的那天,才不会令老一辈的功臣因我蒙羞。”
说罢,申屠嘉的笑容愈发苦涩,直接戳破了儿子的幻想:“况且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我挑梁子不干了,皇帝和勋贵们就会善罢甘休吗?”
申屠嘉的次子申屠节沉默了会儿,不死心道:“陛下真要闹到这一步吗?就不能……”
申屠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申屠嘉打断道:“陛下为何要退让一步?要求陛下开门后的是勋贵,闹起来的是有利益纠纷的各大学派。”
“陛下没做任何事就顺利拿到威胁勋贵的底牌,他又为何要放弃这一底牌,怜悯那些私下作祟的人。”申屠嘉瞧着天色已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申屠嘉指着逐渐亮起的尚冠里灯火,提醒道:“你记住,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而我这个没用的丞相,也得为他们的贪心付出代价。”
申屠节垂头丧气地服侍阿父换上正装,送其出门。
这次的朝会安静的像是西周末年的棺材。
沉闷,古怪。
不知何时烧来一股虚构的烽火。
埋没了站在这里的人,也埋没了闹到最后的真相,以及他们到底妥协了什么。
作为太子,刘瑞自然有权参加朝会。只是碍于刘启近日没有召见他,而作为科举的创办者既无力阻止勋贵们的走后门,自然没有分配利益的权利。所以当不少人的目光向他投来,试图用眼神问出个所以然时,刘瑞适时别过头,避开那些祈求的目光。
“行了,别像个丧家之犬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太子。”中尉看不惯这些人的卑躬屈膝,嘲讽道:“之前越过太子让陛下和太后通融一二时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让太子出手了。”
听了这话,看向刘瑞的人又气又急,但又碍于周亚夫的特殊地位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之翻脸,而是憋着一股气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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