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试图从送饭的宫婢嘴里挖出什么。
然而这可是永巷。
一个和诏狱一样可怕的地方。
尤其是在皇帝的雷霆之怒下,没人会冒全家被杀的风险长出一条不该有的舌头。
当然,考虑到回避原则与调查的不断深入,上一秒还压人入狱的下一秒就锒铛入狱,成为狱吏的审讯对象。
永巷令这辈子都没这么忙碌过。
除了长乐宫与椒房殿,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女人全都挤在阴森的永巷里,几乎每天都有牛车拖出死不瞑目的遗体,然后就是廷尉的人拉走永巷令不好处置的人,卷走那些断断续续的哭声。
不知过了几日,赵禹在永巷令的陪同下来到程姬的牢房。
即便是有永巷令的优待,程姬也在心惊肉跳的两日里苍老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即将散架的疲惫。
看到自己进来以后的第一个访客,程姬心里并未产生惶恐不安,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赵禹也不与其废话,简单问好后直截了当道:“夫人,您知道陛下遇刺的那日里有两个未央宫的宫卫突然调去长乐宫,然后由长乐宫的卫士令从北军调了正卒补上。”
程姬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提到长乐宫的卫士令却肩膀一僵,条件反射地有种不好地预感:“这个我有什么关系?我一深宫夫人,难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