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而忧其民,处长乐而孝其君。故朕去后,由太子瑞承袭宗庙,继承大统。”
难得说了一大段话的刘启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腹部的绞痛与涌上喉头的恶心感让他差点晕过去。
宦官令见状,轻车熟路地替其缓和,然后热了一碗药茶端给皇帝。
刘启就着宦官令的手抿了几口,觉得自己活着还真不如死了。
窦太后心疼地抚着儿子的手背,小声劝道:“孤看你气色不好,要不先回去歇会儿?”
“不必了。儿臣本就整日整日地难受,生怕自己一睡不醒,索性趁着脑子清楚,舌头利索,便把要说的都一一说了,省得日后又生事端。”窦太后不提倒好,一提便让刘启提起萎靡不正的精神,继续说道:“朕无上天垂怜,得位不过十数年,较之先帝少活三年。论开疆拓土之功不及高祖,论休养生息之德不及先帝。故朕死后,谥字追封可择中庸之词。”
提起自己的死后大事,刘启的脸上有了人气,但还是以虚弱的姿态道:“朕知道功过理应后人评价,尔等就当这是朕的胡言乱语,不必将其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