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立法权还没捂热便交出去的晁错也是松了口气,明白这个尚书令的实权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大,所以他这御史大夫拿下获罪的尚书令也不必耗费太大力气。
毕竟一个六百石小官的收监难度与两千石大官收监难度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至于皇帝为何要将尚书郎升上百石,刚刚迈过官与吏的门槛……
纵横家出身的主父偃忍不住心下一颤。
他们这位陛下真是做什么都要留有后备,绝不给人独揽大权的机会。
“若无它事,今日的朝会便结束吧!”刘瑞看了下殿内的漏刻,脸上也有疲惫之色:“朕还有事,就不留卿家们用膳。”
孝文太后虽已下葬,但赴京的藩王总不能风尘仆仆地来,匆匆忙忙地去,不然天下如何看待刘瑞这个新皇帝?估计会说新君仗着大权在握而怠慢兄弟,端得一副人走茶凉的冷酷姿态。
“母后与诸位兄弟都可安好?”回到宣室殿的刘瑞换了衣裳,指腹摸过下颚的细绳印子,声音也因没了冠冕的压迫而变得轻快起来:“他们倒是两手一甩地到处撒欢,独留朕像老黄牛似地忙里忙外。”
虽说孝期禁酒禁荤又禁色,但这些藩王都有权有钱又有闲,加上汉朝传给明代的“养猪”手法(其实就是养废藩王),所以在御史大夫不出面指责的情况下,刘瑞对藩王的撒欢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只是兄弟,作狠了也别怪他用孝道捶出对方GG的结局。
因为刘瑞不喜宫女贴身伺候,所以在宣室殿里走动的女人都是已经上了年纪女史,或是决定自梳的老宫女。
乍眼望去,宣室殿内一片灰色。
不知是女史的灰法还是她们身上的灰色调让宣室殿的氛围变得严肃冷酷。
刘瑞喜欢这种色调。
就像快餐店的亮红能刺激食欲,这种带点灰扑扑的古墓色也可以镇住来往的官员,提高新帝的可信度与成熟度。
替刘瑞监控宫廷的赵子鸢轻声回道:“江都王与赵王鲁王在与太后说话,而河间王则拜了高庙,顺路看了为国祈福的临江王。”
提到临江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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