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汉的公主里谁最有牌面,莫过于被薄太后抚养,被皇帝委以重任的信乡长公主。
虽说她的姑母刘嫖已经证明了“有权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前提是你能做好失败的准备”,但是在新帝登基,馆陶大长公主因刺杀案而离开关中后,信乡长公主便接过姑母的权柄,开始做起政治掮客的买卖。
当然,考虑到馆陶大长公主与先帝的关系不是她能效仿一二的,信乡长公主在一步登天的同时也比姑母更谨慎,更想做出一番事业。
“来了?”回到宣室殿的刘瑞翻了翻薄太后送的《卢氏本草经》,随口问道:“你对未来有何规划?”
“啊?”已经列好才子名单的信乡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即答道:“陛下不问今年的学子里谁能中举?”
刘瑞有些莫名其妙道:“这得由太学府的博士们批完试卷后才能作答,问你何用?”
末了,他还补充道:“难道你想顶替太学府的博士给学子出题?”刘瑞倒是不反对信乡长公主当出题人,前提是她真有那策问天下的本事:“还是说……你把科举当成可以操作的买官利器,所以想来试探一下朕的态度?”
听见刘瑞语气一变,信乡长公主连忙答道:“我以琢磨着三瓜两枣的公主哪有那般心思,那都是像您这样的明君做的。”
“明君?”刘瑞咀嚼着这一说法,失笑道:“我才继位不到一年,哪里称得上‘明君’二字。”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好在殿内没有长辈,信乡长公主与刘瑞的关系与其说是兄妹,倒不如说是上下级。所以在短暂的沉默后,刘瑞像是现代的HR般问了个难以避开的尖锐问题:“你有考虑结婚吗?”
信乡长公主比刘瑞小了一两岁。
在着女性比男性更早成婚的年代里,比信乡长公主更小的鲁王赵王都已经成婚,独留信乡长公主成了宫里的单身人士,与会稽郡的乌伤翁主一南一北地杵着碍了不少人的眼。
刘瑞倒是不希望信乡长公主或乌伤翁主结婚。因为她们单身才能在工作上发挥最大价值,否则碍于夫妻关系与妯娌关系,刘瑞也不会放权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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