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臣……”只是看了个开头的窦广国差点给刘瑞跪下,结果被眼疾手快地皇帝一把扶住:“谁家没个臭脾气的亲戚呢?”
刘瑞这话说得不错,同时也让在场的人都捉摸不清他的想法:“关键是这臭脾气的亲戚有没有煽动力,能不能……”
刘瑞的话还没说完,窦广国便眼睛一酸,鼻音浓重道:“陛下……”
垂垂老矣的窦广国顺势抓住刘瑞的小臂,哀叹道:“臣老了,还能饭否?”
感受到手臂压力的刘瑞盯着窦广国的眼睛,点点头道:“舅公和太皇太后是该安度晚年了,只是您一走,谁能压得住他。”
刘瑞没有明说那个需要压住的是谁,但他既然当众说出,而且说得这么大声就没准备不了了之。
果不其然,感觉自己受到侮辱的窦婴居然越界而上,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道:“臣以为,口无利剑者,佞臣也;口有利剑者,贤君也。”
“故陛下已有一意孤行之事,臣,不得不以非常的手段阻止陛下。还望陛下,赎罪。”窦婴说罢便深深一拜。
刘瑞只是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位面容刚毅的外戚,突然笑道:“儒家一脉,孔丘后有颜回,颜回后有孟子,孟子后荀子。故可谓之先圣,复圣,亚圣,后圣。”
窦婴听到刘瑞对儒家的评价这么高,激动之余又不免感到一丝困惑。
毕竟这位皇帝历来不走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