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郑秋白不认识,不是他的,余下的车,倒都是阿良他们开来的。
欧陆在庭院里狠加油门,有种撞死人也在所不惜的架势,一路开到了正门前,院子里的保镖没有敢上前去拦的,而阿良带来的人已经下车和叶家的安保对峙,两方焦灼,谁也不让谁。
从欧陆上下来的男人气场极强,但他背对着郑秋白,只余一个被黑色羊绒大衣包裹的修长背影,继而踏入了这栋房子之中。
这是一个肩膀宽阔,连后脑勺长得都格外精致的男人。
出场还很有派头。
但这样的人,郑秋白没印象,不过,眼下的乱子是他唯一的时机。
他抓过叶静潭落下的西装外套裹在身上,又从床前拎起铜铸的装饰品,用尽全力敲烂了门锁。
屋门打开的瞬间,他被屋外零散的佣人发现,有人迸发尖叫,也有人默默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但余下的保镖看到郑秋白,仍是尽职尽责冲他抓了过来。
郑秋白全身上下,最残破的就是他可怜的下半身,坠楼伤植入的钢钉和铁板使他从复健后就极少跑动,天一冷腿脚便比七八十的老人还不堪,眼下能够迈腿跑起来,全是求生的欲望。
他老鼠似的蹿到楼梯前,赤着脚往楼下跑,分神的余光从楼梯间的缝隙窥见了叶静潭同那个黑衣男人交谈着什么,男人的脸依旧被楼梯挡住,似乎成心不叫他瞧清楚。
叶静潭声音跳脚又刺耳:“你别做梦了,他不会和你走的!你最好可以承担你这次冲动的后果,我已经报警了!”
与此同时,保镖的吼叫炸在耳畔,“你站住!”
郑秋白一声不吭扭头将手里的铜人向后扔了去,却见追着他的保镖脸色大变,“郑先生,快停下!小心后面!!”
郑秋白纳闷他为什么变脸如此之快,继而冻的失去知觉的腿脚下一空,身后是斜坡般的楼梯,而他整个人囫囵滚了下去,后脑撞在一楼木质楼梯坚硬的拐角,满是钝痛。
温热的血流了出来,在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滩浓稠的黑褐色液体。
郑秋白泡在其中,这是唯一使他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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