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睫，带着点哽咽，极力忍着委屈：“嗯。”

周寂轻轻戳了下他的脑门：“怎么还不开心？不是让你给你妈打电话了吗？”

姜玥总不可能不来老宅。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向来很殷勤，从不错过能够在老宅露面的机会。

男孩低头，声音也闷闷的：“妈妈说她很忙，可能没时间来接我。”

周寂挑了下眉，姜玥这句回答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深思熟虑些什么，这些天姜玥的变化不大不小，人好像还是那么个人，事情好像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是感觉变了。

周寂已经有点忘记了上次见她时，她是什么样子。

似乎是放弃了她从前那些庸俗土气的妆容打扮，素面朝天，干干净净，不卑不亢的，倒像是个正常人。

“那你就先在这边住着。”

“可是爸爸，我很想她。”

小孩儿稚嫩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可怜的委屈，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妈妈…最近对我很好。”

不会再故意叫人饿他肚子。

看向他的时候，也很温柔。

哪怕是母亲又是因为想要利用他，而对他和颜悦色。

他也心甘情愿。

周寂默了片刻，低头看了眼儿子：“就那么喜欢她？”

男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垂着玉白的脸，埋在父亲怀里，又默不作声了。

夜里，周寂主动拨通了姜玥的手机。

姜玥正在浴室里泡牛奶浴，擦干净手，不慌不忙接起电话。

她之前就把手机上的备注从【老公】改成了【提款机】。

“什么事？”

“你那天说你不去幼儿园参加家长运动会？”

“是的。”姜玥对待周寂的耐心永远只有三秒钟，“我不想和蠢蛋沟通，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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