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黄金做酬劳,她顿时贪婪的张大嘴巴。
倘若她一举两得,既替主子除了年氏,又能轻松赚一千两黄金,简直是双喜临门。
到时候只要她先压着年氏的死讯不报,待到寻来腐烂肿胀的尸体,再交给年家入殓,谁还能料到年氏被她发卖配阴婚。
她当即满眼喜色,赶忙将黑色的扳指放回匣子,转而将那蓝色的扳指戴在了右手大拇指上。
柳员外说了,人送去的时候需还有一口气儿,他不能要横死凉透的尸体,必须要活的女子殉葬。
她慢吞吞的穿戴好,又心情大好的给自己泡了一盏平日里舍不得喝的碧螺春。
待磨磨蹭蹭喝完一盏茶之后,她这才让心腹连夜去寻柳员外,让他准备好黄金,天亮就来接鬼新娘。
待到心腹离开,赖嬷嬷这才缓缓踱步,朝着年氏所居的大通铺走去。
此时大通铺里聚着几个照看年氏的奴婢和小太监。
前几日,她已然将年氏发配到西边阴冷潮湿的大通铺里,让她离群索居。
她一人居住在大通铺,自然按照一人份来分配取暖的炭火,那点炭火压根就无法把大通铺房烘暖和。
此时赖嬷嬷冷的直搓手,朝着那些还在凑热闹的奴才们怒喝了一声。
“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在这凑什么热闹!都滚回去歇息!”
“又不是什么大病,无需请太医,年氏,我准你歇息两个月,待痊愈了再当差,免得把病气传染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