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恪,你都看见了吧,平日就连福晋院子里的贱婢都敢对额娘无礼。”
一旁的蝉衣抿了抿唇,小声提醒:“侧福晋,方才您说的话,怕是被荼白给听去了。”
荼白回去一定会如实告知福晋的。
李氏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嗓门越发大:“听去便听去了,本侧福晋哪句话说错了?”
怀恪觉得李氏这模样有些不得体,叮嘱道:“额娘小声些,女儿今日回府因惦记额娘病情,故而未曾去给嫡额娘请安,额娘先行歇息,容女儿去一趟正院。”
怀恪正要起身,李氏一把抓住怀恪的手腕:“去什么去,方才你没听到吗?福晋身体不适,让你不必去请安。”
福晋乐意做好人就让她做去,干嘛还巴巴的凑过去。
怀恪笑了笑:“额娘,我去正院,是做给阿玛看的。”
她一直都知道该如何讨阿玛欢心。她的所作所为,可以过分,可以让旁人有苦说不出,但最起码,她做的每一件事,在阿玛那里,都要有 能说出口的理由。
因为只有这样,阿玛才会一直庇护她。
就像今日,她明明打了嫡母和一众庶母的脸,可只要她在阿玛面前说她太过担心额娘,一时失了考虑,阿玛就不会过多计较,顶多口头斥责她两句。
而嫡母要是因此在阿玛面前告状,阿玛便会觉得嫡母太过小心眼。
这种偏爱,是身份不同的李氏是全然体会不到的。
怀恪的有恃无恐,乌拉那拉氏心中明白的很,所以当怀恪来给她请安时,乌拉那拉氏心头憋的那口气出不来下不去的,气的头晕脑胀。
年淳雅趴在软榻上,任由桃灵给她按摩,金风在旁轻柔的打着扇子,整个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桃香得了正院的消息,片刻不停的进来禀报:“怀恪郡主在两刻钟前去了正院请安。”
“福晋可见她了?”
“自是见了,不过怀恪郡主进去不到一盏茶,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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