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传来，婴儿哭声也随之而来。

“谁啊？”王翠娘语气不太好，嗓子都是哑的。

开门见是一个身穿绿裙的丫鬟，她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一番，看向旁边马车和车夫。

“这里是王家，你们是谁？”她犹豫问道。

“你好，我们夫人听说你们家有小婴儿要卖，是吗？”索秋客气问。

王翠娘下意识看看怀里小婴儿，小婴儿已经不哭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还挂着两串泪珠子，脸蛋也冻的通红。

大冬天这么冷，孩子身上只裹着一层单薄的旧衣裳。

“是。”王翠娘扭头看看院中，“爹，有人来问小四。”

小四就是小婴儿的小名。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出来了，为首的是王大山，身后跟着王翠娘的两个妹妹，探脑袋往马车这边瞧。

“你们想要买孩子？”王大山眼睛在马车上扫了一圈。

索秋应声：“是，请您开个价。”

王大山心中一动。

“你们是什么人家，家中可好？”

他看马车虽然低调，这丫鬟身上的衣裳却挺好，说不定能多开个价。

索秋思索间，马车中顾苒压低嗓音开口。

“我们是秦川城中花楼的，需要一批好苗子从小培养，将来为楼中效力。”

王大山面色一变。

王翠娘三姐妹也黑了脸。

若是把小四卖到花楼去，这不是把她一辈子都毁了吗。

王翠娘焦急看向王大山，伸手拉住他：“爹，咱们慢慢找人家，千万不能把小四卖到那种地方去啊。”

王大山甩开她手臂。

“慢慢慢慢，你不看看你娘还躺在床上等救命呢，指不定都是这个臭丫头片子克的，再慢，再慢你娘就没命了！”

他语气不善说：“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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