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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别墅的老人了，伺候过顾知胤，又伺候木宁，资历不浅。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夹烟，被质问到也不解释。

换别人，他恐怕早已发火，但张妈是他的奶娘，难得敬重的一个人。

“昨晚吵到你休息了？”他淡淡道。

“不是，我看到木宁小姐的身上，从上到下好像一片青紫。”

顾知胤抽烟动作微微一顿。

她受伤了？

他眸色发暗，强逼着自己不许心软。

面无表情地冷硬道：“让她不听话，该给点教训长长记性。”

“不是我说您，越发没规矩了，她到底是女孩子，您怎么能动粗呢？而且她长大了，要脸面的，你这样让她怎么见人？你到底怎么下得去手的？”张妈越说越气。

顾知胤浑身气息越发暗沉。

不，他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他再生气，也只敢吻她，咬她，蹂躏她……

没控制好力道而已。

他想了一晚上，决定要冷落她一阵，可一听张妈汇报她的情况，他的心又按耐不住叫嚣起来。

顾知胤忍了又忍，薄唇一张便忍不住问：“她怎么样……”

“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张妈没好气的道，随后把外套和名片一股脑塞给他，“都是你的，小姐扔出来了。”

说完下楼，准备早餐去了。

顾知胤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要点，名片就飘飘忽忽的掉在眼前。

他咬着烟，眯起眼睛捏起来。

何慧的电话号码？

何慧……

他这才想起昨晚见的何董和他的女儿。

那女人长什么样他记不太清了，不是看到这张名片，他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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