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手中的,我会将父亲头颅先葬在家乡,待王师北定之时,再迁葬到落雁岭,与父亲尸身合葬在一起。”
薛万辙感慨万千,他心中着实佩服这个忠厚正直的年轻人,他道:“这件事,我会向圣人谏言的,相信圣人会乐于成全。”
“多谢薛兆尹。”
薛万辙顿了顿,又道:“听闻贤侄尚未婚配,之前定过亲的人家,也在贤侄被流放后悔了婚,如若贤侄不弃,我有一女,年方十八,可说予贤侄。”
郭旭闻言,愣了愣,但他立刻婉言谢绝:“多谢薛兆尹看重,但我已有心上人了。”
“哦?是谁?”
“是一个很普通的平民女子,没有她,我已经死在了磧西,她不嫌弃我愚笨,也不嫌弃我犯人的身份,反而一直细心照顾我,我这次蒙恩回到长安,将她也带了回来,待禀明母亲后,就正式娶她过门了。”
薛万辙颔首,他长长叹了口气:“贤侄,不愧是郭勤威的子孙啊!”
即使平庸,也能做到穷不言富,贱不趋贵,这样的人,才配做忠肝义胆的郭勤威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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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和薛万辙抱着木匣出来的时候,隆兴帝自明黄帝辇走出,接过木匣,垂泪低泣:“郭帅,是朕误信了小人,损失了良将,让你尸骸被突厥人如此侮辱,是朕对不住你啊!”
群臣和百姓都跪于地上,涕泪交流,一方面,是为被奸臣所害头颅被制成酒器的郭勤威,一方面,是为下诏罪已懊悔难当的君父。
只不过,崔珣却没有出现在群臣队伍中,他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之上,静静看着西明寺外的盛大场面。
计青阳和李楹站于他身侧,计青阳看了眼崔珣身上裹着的玄黑鹤氅,八月的天,居然裹着这么厚的鹤氅,想必身子骨已经羸弱到病体难支的地步了,他又看了眼山坡下君民和睦的场景,说道:“若非崔少卿前去岭南押送沈阙,沈阙早死在半路了,郭帅也没办法平反,论功劳,崔少卿应该占第一,你理应在这种鲜花盛开的场合,接受百姓的赞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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