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了?”
狱卒苦恼道:“其实去衣的时候,没怎么折腾,就是把他旧衣衫拿去丢的时候,动静很大,按都按不住,眼见伤口又要裂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丢衣衫闹腾什么?”
“好像拼了命想去抢这两样东西。”
狱卒摊开手,只见手掌上放了一个踩烂了的鎏金银香球,还有个牡丹五色锦荷囊。
卢淮拿过两样东西,鎏金银香球外壳已经被踩成好几块碎片,里面的香盂和香料也碎成一团,与香球碎片混在一起,卢淮瞥了狱卒一眼,狱卒呐呐道:“是方才大夫不小心踩碎的。”
牡丹五色锦荷囊沾了点血迹,也有些破损,丝线都出来了,看起来像是鞭子抽的,不过破损并不严重,想必是崔珣当时拼命将其护在心口,这荷囊才没被抽到破破烂烂。
从荷囊破损处,卢淮能看到露出的红绳系着的结发,这一看就是定情物事,却不知,是哪个女子的?
算了,不想了。卢淮合上手掌:“这香球是修不好了,荷囊还能送去修修。”
他踌躇了下,对狱卒道:“就跟他说,香球和荷囊,我都拿去修补了,让他别着急,我会还给他的。”
狱卒答了声“诺”,卢淮又道:“还有,给他把绳子松了,别绑着了。”
狱卒又答了声“诺”,卢淮不再言语,只是定定看着蜷在简陋石榻上昏睡的崔珣,他脸色苍白如雪,身躯清瘦到几乎嶙峋,卢淮恍惚间,想到那个和他十几岁初见时,心高气傲的博陵崔氏少年,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叔父死了,王暄失踪了,让他开始逐渐推翻以前坚信不疑的事情。
他想着,崔珣到底有没有找到王暄,假如没找到,就跟他说没找到,假如找到了,就说找到了,为何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若换做以前,卢淮恐怕会怀疑崔珣是不是另有盘算,但现在,卢淮不由自主的,把崔珣往好的方面想,他想,崔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怕说出来会连累他?
崔珣强行夺取佛顶舍利,按国法是要处死,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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