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一点家底不能把他养的那么好,不像他们皮肤刺手,脸被太阳晒黑了,被风吹的干燥起皮,瞳仁灰、沉,巩膜泛黄,即便他们站得笔直,和没有站相的黄益民在一起,也没黄益民“高”。
有人知道老板跟他们开玩笑的,嘿嘿笑了几声,觉得这个老板挺接地气。有人觉得年轻的老板给了他们难堪,有人脸涨红,有人脸拉的老长,但是有人为了学到一门手艺,为了活的跟泥瓦匠一样滋润,拿了雇主的钱,随意跟雇主甩脸子,雇主得罪了他,他可以使坏,雇主还得拎着礼找他,跟他赔礼道歉,求他帮忙解决问题,他们努力压下笑容,假装看不懂黄老板给他们难看,苦着一张脸说:
“黄老板,我爹不疼娘不爱,十六岁被爹娘撵到乡下当知青,二十一岁返城回家,可是家里已经没有我站脚的地方了。我在桥洞里住了一段时间,攒了许久,才攒够材料盖土房,后来我住土房了。”
“我爹妈嫌弃我没有出息,不待见我,我姑娘受到我的连累,不被她爷奶待见,我姑娘经常问我‘爸,奶包了肉饺子给大伯家的哥哥姐姐吃,没给我吃,奶为啥不喜欢我’。我想有出息,我想妈做了好吃的,我姑娘不用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我表弟才二十岁,就那么没了,我姑、姑丈疯了,我接他们过来照顾他们,我姐、姐夫想要男孩,要把他们生的女娃送人,我怕他们不好好待我外甥女,我把她抱回家养,我表叔不养我姑奶奶,我把我姑奶奶接过来我养。虽然我和我媳妇照顾整天到处乱跑的我姑、姑丈,大哭大闹的外甥女,半截身子瘫了的姑奶奶,但是只要想到他们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就不觉得苦了。”……
虽然屋里的老板也年轻,眼里藏着光,经常笑,但他眼睛狭长,老祖宗说生了这双眼睛的人都是精明人,他们这种老实人玩不过精明人。眼前的老板脸嫩,大眼睛里透着天真,这种人最好骗。
他们心里有了思量,把自己说成活在苦水里,一张嘴,保证黄老板能闻到苦味,让黄老板替他们难过,好让黄老板冲动之下替林老板答应收了他们,林老板不想让黄老板没有面子,一定捏着鼻子认了。
一个如果愿意捡破烂,早跟张帅一样修了砖瓦房;一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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