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他在看守所,给同一间房的人画大饼,他们认了自己当老大,除了吃的不好,睡得不好,反而比在派出所过得舒服。
黄益民不信。
桑超英抬起胳膊嗅了嗅,嫌弃说:“我身上都馊了,我找个地方洗澡,你在这儿等着。”
这趟火车,从沪市开过来的,许多旅客在淮市火车站中转,旅客下了火车,直奔出站口,桑超英拎着行李跑走,身影很快隐没在人流中。
黄益民望着往出站口移动的人群出神。
出站口寻不见一个人的身影,站台上只有他和他找的搬运工,头顶上的淡黄色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不知为何,给黄益民一种冷清的感觉。
一列货列驶入北沟乡,便停在建在北沟乡的自来水厂水源附近,在那里停了四十多分钟,没有离开的迹象。
桑超英已经回到火车站站台,一列火车驶进站里,他跑过去看,发现是从南方开过来的火车,他停下脚步,抬起胳膊看手表:“已经一点了,货列还没到站,不是晚点在来路上,就是停在淮市郊区,给其他火车让道。”
“最近北上的火车有点儿多。”黄益民最近跟着药厂司机学开卡车,他们到空旷没人的地方学,火车轨道离他学车的地方不远,他注意到北上的火车增多了。
“报纸上不是说马上要开会了嘛,南方领导要上京开会,北上的火车班次增多也不奇怪。”说完,桑超英恍然大悟,货列可能要给上京开会的火车让道。
“有的要等喽。”桑超英说。
黄益民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有人过来请他们到火车站外面等。
黄益民、桑超英对视一秒,笑着领着卸货工出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黄益民跟桑超英说:“昨天我跟北哥通话,告诉他,我接到货,先打开一背篼柑子,看看坏了多少,打电话跟他说一声。现在也不知道货列什么时候进火车站,我怕北哥等的心急,先给他打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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