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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她如此情态,他不忍心打破,还想再看看,她还能做到何等程度。
于是,喻凛将预备要脱口而出的陈词给咽了回去。
姑娘的手挪到男人的腕骨处,顺着他的腕骨一点点往下挪动,直至他的掌心,学着他往日牵她的那种样子,穿过大掌的缝隙,扣住他的手。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赖我的不是。”
喻凛的心随着她的动作和话语,一点点浮动起来。
方幼眠十分难为情咬着她的唇瓣,软声软气跟着喻凛解释,她捏着他的大掌,握得紧紧的,就怕喻凛将她给挣脱开了,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并非是有意隐瞒夫君,只因为...幼年时见到姨娘生下弟弟妹妹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便对妇人身怀六甲,孕育产子心生畏惧..”
“且夫君..异于常人,”她给花楼姑娘们送胭脂的时候听她们唠叨过几嘴,男人就爱听别人夸他雄风,这世上男人,无一例外。
方幼眠索性就应用了起来,“我也比较害怕..所以才偷偷吃避子药丸。”
怕喻凛揪住三番五次说她撒谎的事情,就着孩子的话眼,方幼眠多解释两句道,“祖母母亲还有公爹都想要孩子,时常催促,夫君也说想要,我为妻妇不敢与长辈..夫君言行相悖,便只能偷偷吃避子药丸了。”
她的样子语调都委委屈屈,喻凛看着,心里因为她隐瞒许久不散的残留气也在这时候彻底烟消云散了,渐渐坍塌沦陷...
她幼年困顿,还不曾及笄便丧了亲母,也无怪她不想怀,不敢生。
“再有川福楼一事,并非是我不想跟夫君一道去而故意推脱,实在是因为很多年不见沁宜,她难得来瀛京一次,本也想直言相告夫君,可夫君同僚有约且已经应下了。”
“只怕夫君疼我,出尔反尔不去那边吃酒,被人诟病位高权重便不将人放在眼里,怕夫君为难,这才出此下策,我...我酒后失言口无遮拦,并不是真的想与夫君和离。”
“陆如安是沁宜心上人,她打趣我,我便想着打趣回去,不是真的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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