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激起小孩的好胜心,靳燃脚一蹬,麻利地爬上树。“哇!真棒!”“再高点再高点!”聂宝言手舞足蹈的给他加油。靳燃不禁得意,揪住新枝,想再登高点,却蓦地踩空,重重摔下来。“啊啊啊!”他大哭,左半边脸剐蹭到地面的石子,顷刻凝出血珠。乐极生悲。聂宝言慌了,撒丫子朝别墅里跑:“救命啊!子安哥哥摔死了!”此事之后,靳燃便不肯来河州了,两人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也再无会面。虽说不见面,但他一直存活在聂从山的嘴巴里,尤其是近几年,饭前饭后对靳燃都是满口夸赞,甚至书房还留了张他们打高尔夫的合照。她不傻,知道两家有意结亲,于是打心眼里更厌恶靳燃。高定版迈巴赫s停在门诊西侧,路灯落到衣襟上,明黄勾兑暗红,色泽暧昧不清。借着不大明朗的光线,石羚脑袋逐渐清醒,在模糊的记忆里好似找到张和眼前人重合的脸。靳燃掸了掸烟灰:“说吧。”靳家对滨海局势了如指掌,聂从山调任后与靳燃有联系并不奇怪,只不过,怎么会扯上石羚?“……你问的是哪方面?”他没了耐心,两指一夹,捻灭烟头:“池向东和章晓月,或者你们有其他方向?”石羚一团乱麻,慌忙屈指敲了敲太阳xue:“我想想…半月前我出了场车祸,间歇性失忆——”“够了!”靳燃拔高音量,声腔走调,“聂从山已经死了,下一个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石羚白皙的侧颈一震,唇瓣磋磨几回:“你是说…爸…聂书记是…是被人害的?”靳燃捏了捏眉骨,吐出浊气:“是。”石羚气血翻涌:“是谁?”“我也想知道。”靳燃偏头睨她,“这几年,我跟聂部表面冷淡,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之前在常委会,我见过他,他只来得及向我透露有新线索,再具体就不清楚了。”也就是说,聂从山调任滨海前,就已经开始着手部署相关调查。“案子敏感,滨海的水又太深,谁也不能信,只能靠自己。”石羚条件反射般屏住呼吸,心口扑通扑通跳,半点也不敢浮上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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