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句都唱不出来了,谭溪只觉得累,眼睛睁不开,靠着车窗要睡过去。她这一生的苦乐都是她哥种下的,她不必像佛祖一样苦渡众生才知世间滋味,她只要和她哥亲嘴,就能把人间的悲喜尝遍。悲、喜、悲喜交加。“哥,你说佛祖有哥吗。”谭溪的声音细的像蚊子。“别睡。”谭鸣的声音极低,像车轮下飞溅的脏水,全都潲进她心里。“佛祖肯定有哥,不然怎么只叫如来,不能唤作如意。”那佛祖是个变态吗,也像她一样想cao她哥吗。“谭溪,别睡!”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一会儿看见佛祖坐在金光宝莲上,一会儿看见她哥躺在床上撸着jiba在喘息,一会儿又看见无数双手拖拽着她要下地狱。yin邪伦理两面撕扯着她,谭溪觉得自己被蛮力抻平,又像毛线一样拆散。她哥好像在喊她,遥远得如同潮汐,音浪逐渐扩大,瞬间没过头顶。一睁眼,谭溪看见谭鸣的脸近在眼前了,脸被人单手钳着,捏得生疼。车子横在马路中央,柏油路上留下两道急刹车的刮痕。谭鸣松了安全带,附身趴在谭溪身前。手指拨开眼皮,他看见黑白眼珠动了动,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回驾驶座上。刚刚她哥的失态像梦一样,谭溪迷糊了好久,从酸疼的脸颊上找回存在感。这么紧张她干嘛?有时候她觉得她哥挺虚伪的,他现在伪造的兄妹情深薄的像一张草纸。她为谭鸣坐了七年牢,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她。车后造成了交通拥堵,眼看着交警就要赶来了,谭鸣瞥了一眼谭溪的胳膊,面容冷肃地把车开进辅路,找了临时停车位,拉上手刹,挂档,熄火。车里静得可怜,谭溪脱力地靠在窗户上,斜眼瞥着谭鸣。“不是去医院吗?”她从鼻子下面哼出来一口气,就算快死了,她也要留点力气挑衅这个伪君子。“去啊,你不是觉得我有病吗?”谭鸣看着她不说话,她最讨厌这样,打她,骂她,甚至朝她吐口口水都行。唯独像这样看空气一样看她,谭溪受不了。撕了他作业这么看她,接她走时这么看她,她在法院里被判刑的时候,还这么看她。就好像,菩萨见众生,无悲无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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