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了一句,“总有一天会买起的,不过就是比你的小一点……那又没有关系。”“还问吗?”男人淡笑着看了看表,“我还有工作,该走了。”“最后两个问题,”谭溪拦住他启动车子的手,顿了顿,道,“你把我卖了吗?””谭家公司的股份,我坐了七年牢你就为了那点破钱?”“我不缺钱。”谭鸣看向她,声音像无风无浪的水,“你觉得我很缺钱吗?”她哥的确不缺钱了,穿着昂贵的西装赴宴,与人推杯换盏从容不迫,再也不是那个一晚跑三个酒场把胃喝坏了只能在地下室里呕吐的穷小子了。“那为什么你选择了奶奶,没有选择我呢?”谭溪的声音很轻,像清晨海面起的薄雾,风一吹就散了。谭鸣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问题对方拒绝回答。她哥不想说的话,用钳子撬也打不开那张嘴。抽了一下鼻子,谭溪盯着他衣服上的纽扣,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其实她早就问过了,只是没有被回应过。面前有许多扇门供她打开,每一扇都能通向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让她释然。可造物主把生命撕开了一道裂缝,她不能用谎言来治愈伤口。海风腥闲,仿佛几千万年人类的泪水汇聚在此,地表的百分之七十都是大海,来这里的人脱去苦闷的衣服,再赤裸着投身余下百分之三十的guntang里去。“不敢去。”谭鸣简短地吐出来三个字便启动了汽车,话题被他截住,汽车又驶进沿海公路,“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回谭家吧。”她东西还放在那里没拿。回去的路上谭溪比来时舒畅许多,她鲜少看见她哥认怂,原因不重要,人偶尔单纯点不去深究,可以将快乐递延得更长久一些。她暂时原谅她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