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走。谭溪头痛欲裂地去上班的时候,单秋阳和人去爬山了。“所以,老杨给谭溪涨的工资都是你给的?”单秋阳扭头,男人落他半步。西山的上山道陡峭,他是土生土长的临城人,自小爬山习惯了,所以不觉得疲累。倒是对方仍旧气息均匀、面无难色,有些出乎他意料。“对。”“那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呢?”单秋阳往旁边的近道指了指,两人朝着山路向上走,山色已经被秋意浸透了,层林尽染,他们停下来朝山脚看,临城只是片巴掌大的城市。“她应该不愿意见我。”单秋阳想起来谭鸣躲避对方的情形,以及谭溪嘴里亲哥的“死讯”,大概猜到两人之间横着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一个人许愿仍旧是祝福,另一个又不惜偷偷搬到临城来住,怎么看都不像是彼此憎恨的样子。但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问,便也不在深究,停在一个礼貌的位置继续爬山。男人的话不多,单秋阳给他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对方也只是用一两句来回应,并无强烈的要攀谈的意思。除了提起谭溪的时候兴致高一些,其余时间一如既往地冷淡,单秋阳索性也就不再多说,两个人在一种怪异的沉默中达到了寺庙。“来都来了,不如求个签,临城的山庙还挺灵的。”谭鸣没说话,跟着单秋阳一同走进去。对方比他虔诚许多,上过香火钱后又磕头拜了拜。谭鸣跟着一起拜了佛,向住持求了块平安符。“求平安吗?”单秋阳看着他写了谭溪的名字塞进去,刚想张嘴,电话却响了起来。“什么病……我马上到,你先送她去医院。”似乎出了急事,挂电话时单秋阳神色有些匆忙,朝着谭鸣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家母急症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今天就先失陪了。”谭鸣表示理解,带了两句关心的话。单秋阳走后他没有立即离开,留在庙里四处转了转。堂前有棵古树,低枝上系满了红绳,他走进了看,每根上都串着人名,两两成对。谭鸣沉吟了一声,转身叫住旁边扫地的小僧,问道:“这是姻缘树?”“对,我们寺求姻缘很灵的。”谭鸣道了谢,伸手在众多的木牌中拨了拨,碰撞的声音和庙堂里诵经声混在一起,他随手一握便是一把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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