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谭溪躺在地上,朝门口看了一眼。双腿都软了,她挣扎着拽住桌布要起身,却把上面的东西全都扯了下来,酒瓶、酒杯、餐纸盒……稀里哗啦砸了一地。敲门声又出现了,比第一次要着急。不是骨节敲在门板上的脆响,而是手掌,掌心的rou和木门撞击在一起,响声急促又沉闷。摔碎的玻璃碴把她的手掌划破了,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不清,迟钝的神经把痛感也拉扯得缓慢温吞。门外有人叫她的名字,谭溪扶着椅子重新起身,从客厅走到门口,五六步的距离被她跌跌撞撞走成了蜿蜒的曲线。“来了——”“砰”地一声,rou和门板相撞,谭溪扣住门把,身体挨着门歪斜地滑下来,像一滩液体洒在地上,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哑着声音问:“谁啊,单秋阳吗?”门外的人顿了顿,声音传过来,“嗯。”谭溪伸着胳膊开锁,外面的人把门打开,身体失去了支撑一下倒在地上,额头磕在了人的小腿上,对方穿的拖鞋,她的脸颊挨着布制的鞋面抬头,凑着走廊里的感应灯看清了来人的面孔。“你不是单秋阳。”谭溪张了张嘴,粉色的舌头尖含在口中,“你是哥哥。”对方蹲下身子,伸手她从地上扶起来,两个人的脸凑近了,五六个重影摇晃着重叠成一个模样,谭溪定睛看了看,是熟悉的人,但为什么会在临城呢?“你长得好像哥哥。”女人吐着舌头说话,字句不清。谭鸣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打开灯看见一地的碎玻璃。他把人放到沙发上,转身从厨房倒了杯水来。“吐过了吗?”人还算乖巧,抱着膝盖看他,呆滞的眼神闻声动了动,“没有。”“把水喝了,解酒。”杯口凑到嘴边,谭溪抿了一下,是甜蜂蜜。她抬头看向对方,眉眼和谭鸣一模一样,是刻在骨头里的熟悉感。“我不要喝。”谭溪把头偏开,皱着眉把嘴抿成一条线。谭鸣不逼她,对着水杯蹲在沙发前。女人的脸红扑扑的,周身散发着酒香,偏头闹别扭的时候就像一条醉醺醺的河豚鱼。他把“河豚鱼”的脸掰正,“那你要什么?”“我要我哥。”谭溪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打开,“我想要我哥哥,他要是找不到我就麻烦了。”“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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