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算方便。
他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给宁嘉青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毛巾擦过右手时,闻珏动作顿了顿。摸了摸他的掌心,虽激光祛掉了疤痕,但里面的硬块还在。
突然间宁嘉青收回手,眼还未睁开便侧过头剧烈的呕吐起来。胃里已经没了东西,只能干呕,颈间的银链晃动着。
闻珏轻拍着他的背,等平静下来又帮他重新躺在枕头上,盖好薄被,“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明明没有意识的宁嘉青,却像是听到了。突然摇头,低声说着什么。
他凑近了些,听清说的是:“梦想当飞行员的人,怎么能喝酒,怎么能抽烟……”
闻珏一怔,突然鼻腔有点酸。年少时期的梦想,要为周围的人让路。宁嘉青一样,他也一样,他们这样的人都如此。
那晚宁嘉青质问自己,是否有意借他的手报复黄祺。
至于真正的原因,他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出来对方也不一定相信。
那晚宁嘉青从黄祺主东的酒场上回来,喝得扶着棕榈树吐得剧烈,他仅仅是看不惯而已。至于查到黄氏贷款违规的事情,也是后话了。
闻珏拽了拽他颈下的枕头,让他睡得舒服些,笑道:“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姐夫在你心里原来是城府这么深的人吗?”
犹如触发到关键词,宁嘉青突然说:“你不是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