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阿暹,头戴生日帽,面前的蛋糕燃着蜡烛,正合着双手闭眼许愿。
陆炡对阿暹没有任何兴趣,而是注意到他旁边入镜的左手。
白皙窄长的手,腕间带着一只银色的米勒表。
这表太过熟悉,是闻珏在加州上学时经常带的一只,说是爷爷送给他的成人礼物。
看着相片中阿暹幸福的脸,陆炡后槽牙有点痒,皮笑肉不笑地对克雷德说:“看来闻先生,是真的很爱阿暹。”
听此,克雷德的表情有些诧异,疑惑道:“闻先生,爱阿暹?”
陆炡侧身看向他,挑起浓密的眉,表情在说“不然呢”。
“闻先生并不只爱阿暹。”
克雷德否认得笃定,仿佛陆炡刚才的话是对神明的亵渎。
随后他语气多了几分虔诚,在陆炡看来,他此时的笑容满足而诡异。
克雷德说,“主爱每一个人。”
从费耶特街公寓离开,陆炡退了附近的旅馆。
在市区订了间五星级酒店,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到餐厅用了顿原切牛排,喝了两杯红酒,疲累焦躁的心情得以抚慰。
既然声称是度假,就该有度假的样子。
陆炡摘下餐巾拿过桌上的手机,将这两天在太浩湖拍的风景照,挑了几张给闻珏发了过去。
并说:太浩湖的景色依旧极好,比起我们上学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停顿须臾,又发送:这趟算是没白来,见到了想见的风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