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坦然道:“大概十多天以前,你原本计划回程那日。”
有些人明知答案如何,还是要自讨苦吃。
宁嘉青深感蠢笨,却还是抱着微茫的希冀,同眼前的人确认:“因为你知道我曾与阿暹有过交集?”
片刻沉默,闻珏颔首,“是,但贸然离开这件事,是我考虑欠佳。”
终于等他说出口,这颗心才重落在地摔得满是裂缝。而又从疼痛的裂缝中,生出带着怒意的火苗。
宁嘉青心痛,痛闻珏因一个连骨灰都没了的人而离开他。
他又愤怒,愤怒哪怕到了现在,对方依旧是这幅冷冷冰冰的模样,哪怕连一点厌恶的情绪都不值得给他。
短暂时间内,宁嘉青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定格在那晚在余泽的地下酒吧,韦京年曾披露陆炡企图调查阿暹的死因,让自己做好打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韦京年的?
……想起来了,他信誓旦旦地说:闻珏会信任他。信任?
此时此刻宁嘉青才倏然发觉,这东西他们之间真正有过吗?
就像那一日,自己在狭小的浴室帮闻珏洗去满身的鸽子粪水。
闻珏对他说,“你对我一无所知。”
而他回复,“你也是。”
其实他们之间,从一开始本没有信任。
可他仍不死心,的确不死心。
宁嘉青俯身靠近闻珏,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手背青色血管棱起,发红眼底紧盯他:“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那晚你说奖励我十分钟的时间,无论作何坦白都会原谅我。”他像是丢掉尊严作最后的哀求,卑微而低哑:“假如我当时向你坦白所有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又是沉默,闻珏没直接回他,而是轻声说:“嘉青,谢谢你。”
宁嘉青微微一怔,“谢我什么?”
闻珏那双标致优雅的瑞凤眼,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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