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临霖挺想回，是的，你幻听了。

但是冯医生根本不等林临霖开口，又来了一句：“不止我幻听了，她们也幻听了？”

冯医生指着身边的两个护士。

林临霖……沉默。

“那个，冯医生，话是我说的。但我那是一时之间嘴瓢了，我想说的不是你们不杀我，而是你们不打我？”

冯医生瞪眼：“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是医生，怎么可能打患者！”

林临霖忙说：“冷静冷静，冯医生，我会这么想，并不是怀疑你们，是我觉得我这件事做得实在是太可恶了！太不是个人了！简直不配得到你们的救治，正是因为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那么地恶劣，所以我才会有了你们即便是医生也应该痛揍我一顿的想法。”

说着，林临霖抹了一把泪，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可以如此想冯医生呢？你们是那么好的白衣天使，而我不止恶作剧，还潜意识地丑化你们，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冯医生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似乎又没有。

只是狐疑地看着林临霖。

林临霖一咬牙，直接抬手就甩了自己两耳光，还是左右开弓，一边骂道：“我真他娘的不是个人！”

呜呜呜，好痛。

林临霖这下是真的流出眼泪了。

痛的。

林临霖哭得真心实意。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

这反倒把冯医生哭得不好意思了。

他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士，开口：“给……给他抽点纸巾。再给他换个口罩。”

护士照办，折返来到分诊台前，抽了几张纸巾，拿了一个新口罩，快速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