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兰殊搁下笔,至盥洗盆前洗了洗手,走到桌前来给他侍菜。
秦陌对此并无异话。
只是第二天,下值后,他径直走到昌宁的宫殿,拿走了她殿里最好的定州红釉瓶。
昌宁当场跳了脚,“姓秦的,你干什么!”
那花瓶是她央李乾好半个月才讨来的,当时秦陌也看上了,李乾在他俩之间抉择了许久,她好不容易凭着年幼胜过了他。
对于这个有事“彦哥哥”,没事“姓秦的”的小混账,秦陌与她共处多年,早已免疫了她的泪水。
少年一壁走一壁道:“崔兰殊叫我来拿报酬。”
昌宁吸了吸鼻子,瞪大了双眸,愣在了原地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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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喊你表哥去拿什么?”
见兰殊一脸茫然,昌宁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狠狠跺了跺脚,“我就知道姓秦的糊弄我!”
继而,昌宁期期艾艾地扑到了兰殊腿边,抱着她,“嫂嫂可不可以把我的红釉瓶拿回来?”
这可就难到她了。
夫妻多年,兰殊还是可堪称为秦陌的晴雨表,她总觉得他最近不太高兴。
且是那种不容再惹的。
她最近都避着与他发生冲突。
昌宁眼看这瓶子是一去不回了,趴在她腿上呜呜咽咽了好一会,“你说他闲着没事怎就和我过不去了?我哪招他惹他了?”
兰殊思忖道:“可能,是因为嫉妒?”
昌宁吸了吸鼻子,“嫉妒啥?”
嫉妒她给他做事,他老老实实付了报酬,她却不计回报地在给昌宁打白工。
兰殊沉吟了片刻,捏了捏她的脸,“嫉妒你比他讨人喜欢。”
昌宁哭着哭着,在她怀里笑了起来。
两人一同背地里将某人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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