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了一声:「贪心?若你喜欢她,为何不可?再兇再狠的鹰狼,只要折去翅膀断了爪牙,便不足为惧。我明白你的性子,也不求你做绝,不过是使些手段罢了,你便可以只是苏清允。」
苏清允闻言垂下眼睫,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并不非常认同,可到底还是没有反驳。
或许这便是为何,苏淮君比自己更适合坐上宗主的位子。
茶香在指尖缠绕,烟雾渐淡不少,苏清允似有若无地勾勒着杯上的纹路,轻声道:「我有愧。」
苏淮君一愣,过了半晌才无力地笑了下。
自小到大,苏清允看着平和,实际却是个劝不动的性子。这点苏淮君比谁都明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前额道:「罢了,你我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多思无益。」
苏清允眉眼微展,轻轻「嗯」了一声,看着案旁明灭的火光,忽然又道:「哥,若你不动姜瑜,能全身而退吗?」
「终于想起来关心关心我了?这个不用你管,记好自己说过的话便好。」苏淮君低头落下了最后一子,态度分明温了许多,语气却还是硬梆梆的,彆扭极了,「我是你兄长,但也没那么好心,该同你拿的还是得拿,只不过好处不给外人得罢了。」
苏清允自然明白他,于是很上道地没有戳破,只垂眸看向那局已尽的棋,将手里那枚白子放回盒中,直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你赢了。」
「和你下棋,没有输过。」苏淮君终于朝他笑了下。
案头灯火摇曳,落在苏清允眼中,映出几分温和笑意。他站起身来,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他,「对不起,哥。」
苏淮君抬眸回望,瞥了眼他颈上那道血痕,心头微沉,唇角却仍是弯弯,语气平缓,「对不起什么?」
「刚才我伤你心了。」苏清允顿了顿,「我要胁了你。」
闻言,苏淮君只是温温地笑了下,低下头饮了口茶,并未能从他脸上读出太多情绪,是他一贯的习性。方才的大怒或冷笑,也许除了兰夫人和寧仞之外,只有苏清允一人见过。
「在这个世上,我信的人不多,只有寧仞、母亲、还有你。寧仞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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