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想跑。”
不是他砸的......
当时会那么说,皆因秦陌自觉是他一时不慎,放那水匪逃窜上了楼。他既用人家的船引蛇出洞,又无法事先告知,以免引起水匪的警觉,便理当保护好这儿的一砖一瓦。
只是他从未料到,这是她的船。
若是他知道。
那他肯定连上楼的机会都不会给那个水匪。
所有的水匪皆以尽数缉拿,秦陌原打算与他们一同前往当地的府衙,连夜将这帮作恶多端的犯人彻底审问清楚。
劫过多少船,害过多少命,量刑判定,该囚得囚,该杀得杀,今天能干完的活,绝不留着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便是洛川王的行事准则,曹立与王参军都做好今晚熬通宵的准备了,岂料这人一下转了性子,手一松,叫他们把人先带回衙门羁押。
“今夜辛苦各位兄弟了,你们先回去,休整一下。”秦陌道。
曹立讶然,“那您呢?”
秦陌顿了顿,义正言辞道:“我留下赔窗户。”
众亲兵将领闻声纳罕。
几时赔窗户这等小事,竟轮到他亲自留下来处理了?
秦陌向来是说一不二,转眼,人已经跟在“债主”身后上了船。
那一副沉稳的步子虽变得有些虚浮,但却不像是心虚,反而像是步入了梦境,瞧着不像是去赔钱的,反而是心甘情愿去送钱的。
商船临时靠岸休整,四周夜幕之色浓郁,水上蒸腾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兰殊叫人在船头安排了一桌席面,两人一坐下,兰殊先轻咳了声,主动解释她方才在屏风后没有开口,主要是怕打扰了他们的计划。
“总要先干活,后续旧,你说是不是?”兰殊笑道。
自成年以后,秦陌的说话声越发练得不徐不疾,一遇到她,却变得生涩起来,迟疑间,只低低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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