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眼睛都快被闪瞎的那种。”
秦陌嘴角翘了翘,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是叹是赞的笑容。
长大最明显的一个体现,便是纵观过去的自己,总会含满感叹地,嘲笑幼稚轻狂。
人生所幸,当他终于放下别扭的自尊,剖白内心所想,她仍还在这里,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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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快点好,不让兰殊担心,休养的近一月里,所有会拉扯到伤口的表情,秦陌几乎都不敢做,本就冷淡的眉眼,时常显得格外严肃认真。
然不论他在下属面前多么一本正经,只要兰殊打帘一进门,他的唇角便会忍不住向上提起。
可一笑过头就容易牵扯到伤口,令他不由咳了两声,兰殊总会急忙过来掺他,疾言厉色地警告,“不许笑。”
是怕他伤口疼的关心。听来,倒像是娇嗔。
秦陌耳根子一酥,时光荏苒,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身边,简直是他不敢妄想的结果,只觉得心里更开心了。
可也不敢表现过甚,生怕牵动伤口,又忍不住笑意,滋味,真是绝了。
这一日,入夜,夜色微凉。
仰仗华圣手的妙手回春,以及兰殊尽心尽力的照顾,秦陌的伤口愈合了大半,已经可以起身活动了。
直到亲兵按时将汤药端了进来,兰殊才反应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坐在廊前的院中,聊了许久。
兰殊将他掺回了屋内。
秦陌的身姿伟岸,却在她手一过来的瞬间,摇曳起来。
那笔挺的身影,羸弱倚着女儿家的肩膀,任由她把自己扶回了屋内,其间,不忘迎风咳嗽几声,博取女孩的怜悯心。
华圣手早已给出了“已无大碍”的诊断,偏偏在兰殊面前,秦陌就跟重伤不治了样。
兰殊把他扶回床头,喂完药,用帨巾帮他轻拭了唇边的残渣,又帮他擦了擦发汗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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