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她想,他对她永远这么用力就好了。他想,一一那么瘦。会是一一的骨骼。双方结论不一致,但推导出同样的吻。她的手臂放松,改用指尖慢慢抿他颈后被沾湿的皮肤,像她自己的身体,生出泥泞。他忽然用很脏的字眼夸她。他一向不说这些。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并不是季允之本人的素养使然,他只是不想她在性里陷入窘迫。但今天夸了。她的确不再窘迫。她抚摸他的眉骨,哑声回应:要我。她甚至主动低头去看只对她作乱的凶狠器官,软软宣布:“都在一一里面了……”他猛地再度掐住她颈项。她被撞出哭泣。女孩子要怎么处理不顾一切的撞击?颤抖着的哭泣,哭泣里的颤抖;破碎掉的声音,声音里的破碎。他咬她的舌尖,咬她的颈项,再咬锁骨。轮到他低声告诉她:想……你。是上次那句话。如果是去年说,季允之打赌她会哭到天亮。但现在。他养的猫眼尾红着,拿猫爪试探他心脏的位置,而唇瓣攀附在颈间,语调无助:“……舍得吗。真的舍得吗。”两道身影一齐跌进床里,像一道。季允之无聊时亲手改造设计的灯光线路在这时变得累赘。他只想要一道壁灯,好让他看清她的眼睛,但她咬着他,他居然记不得触控的位置。一一不让他开灯。一一抱他的双肩,一一抬腿交叠他的腰身,一一主动吻他的胸膛。一一要他重一点。等他照做,她的手臂胡乱挥向床头,却无意间触亮他要的那盏壁灯。为什么呢?或许这就是天生应该zuoai的两个人。季允之猜到会有惊喜。他开始不能想象,人为什么要对果冻海万分动容。即使还有他不曾到过的海域,这世界上的海洋也不能再引起他半分兴趣。天空同样不能。他对棕榈岛、赞比亚和堪察加半岛的记忆只有跳伞,是哈利法塔、雪山和火山口的剪影。但都那么无聊,他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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