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心里悬浮了小半个月的心才落下。
他一上来就跟林拓道歉:“林老师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因为我而受了伤躺在床上起不来,我真的……”严不言眼里的光逐渐暗淡,那简直太可怕了。
林拓将他请进屋,握住他的手察觉都严不言的手异常的冷,便顺手拿纸杯倒了杯热水。
“这些天我不是故意不来看望你的。”严不言捂着纸杯,忙不迭证明自己不是没良心的人,“那天之后我去了警察局做笔录,回家后又开始发烧,一连烧到四十度。”
严不言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头都烧模糊了,眼睛睁开一片黑,还以为我瞎了呢,胡乱扒拉几下脸才发现我妈给我戴了蒸汽眼罩,说是看我喝药时眼睛全是红血丝……两天前她才肯放我出来。”
林拓听着严不言绘声绘色的描述哭笑不得,和他简单说明自己安然无事后问他,“那天巷子里是什么情况?”
严不言面露厌恶,脸垮了下来:“我那天发烧请病假回家,路过巷子就听到有猫叫,很虚弱的那种,我想着书包里有没吃完的肉包子就想去喂喂。” 严不言说着语气愤愤不平起来,“然后我进去就看到有个同校的人居然抽了个小刀准备虐猫,我气血上头,一下子冲上去制止他……”
他暗骂一句,不甘心道:“但忘记我还在发烧根本打不过,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我被他们摁在地上打,然后你就来了。”他讲到这,对林拓感激的话跟止不住的水龙头似的,变着花样往外蹦跶。
严不言眼力见十足地接过林拓并不多的出院行囊,说一定要亲自送林拓到家。态度十分坚决,林拓耐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最后那猫怎样了?”林拓进了家小店买水喝。
严不言略遗憾道:“他们一放开它它就跑没影了,但我留意了,没受伤。”
林拓点点头。
一路陪着跟上林拓来到公交站,严不言奇怪道:“林老师,我记得你家不就是在附近吗,怎么还要坐公交车?“
话说一半严不言骤然瞪大眼面色惊恐:“你该不会还要回去上班吧!这样病怏怏的身子……”严小声嘟囔,“压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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