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虚幻,沉沉浮浮,像涤荡漂在水里。”
他跟故意在强调什么似的:“浮在水里呢,感觉要被淹死了。”
林拓扶额,不知他所云为何目的 努力平息焦躁道:“那你待会再吃两片退烧药。”
“退烧药应该没什么用了。”
“……那去医院挂盐水。”
秦忏忍笑,不自觉柔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吃药了。”
电风扇吱吱嘎嘎乱叫,惹的人心烦气躁,秦忏轻声说了一句话,林拓没听清,按钮调到一档,让秦忏再说一遍。
秦忏注视林拓脸颊滴落的热汗,汗水悄悄移动位置,与顾时延饱含悲苦的泪水重合。
秦忏的眸子渐渐暗淡。
他在飞机上胸有成竹,认定了林拓肯定会跟他走,就算林拓不愿意、没记起一切那也没关系,他把他一辈子锁在身边,确保他不再离开自己不就好了吗?
之前的秦忏,或者说林一宴是会这么做的,注重当下,来日方长。
可现在,尤其是参加完秦执眠与顾时延的葬礼后,秦忏秉持且扎根了数年屹立不倒的观念动摇了。
他不愿自己走秦执眠的老路,酿成一世悲剧,更不愿林拓抱着一辈子的痛苦含泪长眠。他想要林拓是有感情地陪着自己,如果那份感情掺满了名为“爱”的东西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