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虐待的具象呈现,当这个画面逐渐消失,说明我也就逐渐习惯了遭受虐待。内心深处,我甚至给虐待披上了善意的外衣,以方便自己能去接收它们。因为我不得不在这个家里继续生活下去,我知道我无法离开,我只能适应。
我开始抗拒每一个进门的亲戚,当有人打开我的厨房门,我会感到一阵烦躁,很多时候不管他们在院子里做什么,只要不敲厨房门我都不会去管。就算是有人借了东西,就算是偷了东西我也在乎不起来。
父母虽然没有在家里,但摄像头代替他们继续留在了家里,我和魏明也逐渐找到了自己在家里的位置,一个继续沉迷于游戏,一个继续躲在角落里。
几个月以后,已经是初春,母亲转院到了镇上,骑电动车过去大约要三十分钟,此后父亲经常打电话要我们去送饭。
转院那天魏明也跟了过去,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关心母亲的样子,似乎母亲的生病住院以及半身不遂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母亲一边念叨魏明没有良心,一边双眼放光的跟我们说,她每天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都会在摄像头里看看魏明。
她说:“现在不在家了,看着他玩游戏都管不了的,一开始打电话说几句还会听话,现在越来越说不动了,越长大越管不住了。”
我说:“那你安装那么多摄像头干嘛?干看着又管不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母亲瞬间暴跳如雷,吐字不清却铿锵有力道:“我是为了看我们家魏明!你以为还看你啊!你死不死的我才不管咧!”
我庆幸她并不关心我的死活,没有一直盯着我看,否则我会疯掉。
我最终还是适应了有摄像头的日子,我无法让我自己持续的抗拒这个东西的存在,可能我身体里的另一个我知道,抗拒并不能让我更好的适应生存环境,所以对于这些无法改变的东西,她选择了接受。
春意渐浓,我爬上房顶想看看月季花开的怎么样了,刚上了楼梯,感觉到屋顶上吹来的风不再是凉飕飕的,心想着,或许我又找到了另一块略微自由些的地方。
我坐在屋顶上远远看去,看到了满墙细密的花骨朵,心中估摸着花量。
母亲打来电话说想吃饺子,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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