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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没有想到你会把它养活。”
我自嘲道:“就这一株活下来了,其余的全都死了,它能活到现在,主要还是靠它自己的生命力,我并不常回家。玫瑰国度的天使,这个品种花期多,也不爱生病。我自己在外面也养过一些花草,基本上全都病死了,我还养过多肉,但能够活下来的也不多,这一株玫瑰却不怎么生病”,我知道是因为野外有风。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晚风吹散我的头发,“野外有风,不比城市里的阳台,这里气候也好,自然环境很重要。”
我想起我在潍城的院子,也应该给它种满花草,之前因为太过忙碌,每天计算着手里那点碎银,都没有顾得上这些。但又想起我养死的多肉,就觉得买花实在是浪费钱。
“月季就是需要大水大肥,万幸你们家门前就是河,浇水不是难事,院子因为是砖地,野草很多,河对面就是树林,风一吹,院子里落叶也很多,墙角隔离出的那一块就当做堆肥箱了,我有时……”
我想说,我有时也会买一些液体肥料兑水浇给它,有时也会埋下去一些固体肥料,因为只靠堆肥的肥料还不足以供给月季的花需,但转头看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挪了挪身体,忽然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随意起了个话题,“魏明现在上几年级了?”
我僵硬着肩膀,说:“初一了。”
他点点头,“唔”了一声,“他大概是不记得我。现在是在家上网课么?”
我说“嗯”,又问他在这个紧张时刻是怎么回来的。
程跃说:“想回来总能够回来的。我是怕自己会死在外面。”
从疫情爆发开始我就没有出过门,并不清楚外面的局势有多紧张,紧张到他能放下自己的心结,不远万里赶回这里。
但说实话我并不想让他回来,我知道心里面的血迹是抹不掉的。
我们所学到的东西似乎总是在教我们宽容和释怀,但我现在已经不认为苦难是可以宽容的掉的,痛苦只会以另一种方式转移出去,痛苦就是痛苦。他呆在这里,那段过去会变成一把刀子,每天都会刺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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