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头实在是很大的一种罪。
程跃打电话给我,说的话只有一句:“给我滚出来,又藏哪儿去了?”
我说:“我想一个人呆着。”
他态度坚定地说:“不行!过来我家。”
我自然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又惊讶于他对我的了解,如今已经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我,强硬的态度显然比温柔地说话要管用的多。去问我的意见,简直不要太荒唐,不如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好。
程跃强硬的态度将母亲挑唆我要做的事情彻底踩了下去,我本在低贱感和对他的感情之间挣扎徘徊着,而今他完胜了,我知道自己心甘情愿的爱着这个人,他就算把我算计到死我也认命了。
我站在他家门口,他看向我的脸色在告诉我,我病的更加严重了。
程跃收拾着院子里的花,说:“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终归是结婚,还是要收拾的你喜欢才行。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这种东西距离我实在太远,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
他没有急着让我回答,我坐在台阶上沉默了很久,看着他收拾着院子里的花,直到花已经收拾了大半,才慢悠悠开口,“不想……办婚礼。”
他拿着剪刀抬起头看向我,我说:“我以为领张证就可以了。”
他一笑,说:“你是说不想办仪式是么?你差点吓死我。”
我说:“……可以么?”
他说:“我去跟你爸妈商量。”
结婚本是两个人的事,但我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甩给他了,饶是如此,以我现在的状态,实在也做不到什么,只怕还会越添越乱。
我尽力认真地说:“我真的不想办仪式。”
事实上,我是根本不想见到人,尤其以这幅样子去见那么多关系繁琐的人,我厌恶这幅愚蠢至极和手足无措的模样。
程跃说:“我去跟他们说,正好,我无父无母的,这样也合适,我正愁这个事。现在不是都流行旅行结婚么?我带着你出去转转,散散心,不过疫情时代出去玩还挺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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