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打趣非白了,便是我,也因着今日出游而兴奋地翻来覆去。难不成你不欢喜我们好友一道出行?”晏非白愈发感激邵衍的圆场,自是对他亲厚几分。周席玉的母亲是外室扶正,在书院里独来独往,又常与人打架,若不是他父亲是兵部尚书,该是早被丢出书院。真是大哥别笑二弟,他自己眼下一片青黑,想来也是一夜未睡。周席玉又惯是嘴硬,待三人都吃过汤饼,一道骑行出城门,嘴里还念叨:“这可是本公子给你们面子,一般人邀我,我可不出。”邵衍是老好人,也应和他。晏非白一路出行,发觉路上愈来愈多乞儿流民,不住皱眉。“今年的雪下得比以往要大,秋税却比以往要重。”邵衍打马来到他身边,轻声道。晏家是京城百年的世家,同期一道闻名的魏家、梁家等满满没落,它仍屹立,靠的可不是心慈手软。晏非白饱读圣贤书,有时却无能为力。周席玉最见不得他们伤春悲秋,指了指路上一个披着白布,上头写着自卖为奴的女子,道:“喏,大善人,既然这般关心,不如把那小娘子买回去,好好孝敬孝敬。”晏非白被他这么一说,羞得脸通红,整个人都发抖:“席玉!你!你!你……”周席玉戏谑:“我什么啊?你家中没为你安排通房吗?哦,我都要忘了,你连春画集都不敢看,全塞给阿衍了~”邵衍少不得出来调和,他正要说话,却见那路边一座破庙里头有异样。他们坐在马上,视野开阔,便见破庙残垣中漏出一些人影,还有穿着破烂,满脸满身泥土的流民带着yin邪的笑出庙门。正巧起了一阵风,将那屋内的味道送到众人鼻下。都是可以相见的年龄,便是没有通房,也曾自渎过,知道是什么味道。可这其中还夹杂着血腥的味道。众人不自主放慢了速度。其中还有女子痛苦含糊的呻吟。该是柔弱的女子前往京城路上被欺负了,晏非白虽然正直,却也不是没脑子,他若是大剌剌闯进去,虽然救人了,但带着个姑娘进程,不出一日,他爹就要打他板子了。他可不是话本里的英雄。他沉吟了片刻,用目光询问其他二位友人,周席玉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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