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他一结束就蹭然起身,疾步而至:“阿衍,我有话要同你说!”周席玉奇道:“你怎么,发癔症了?”整个白缊书院能在周公子口角中讨得便宜得不出三人,被人戏称小少爷的晏非白更是屡屡吃瘪。他想及伯父的任务,忍气吞声道:“我不同你斗嘴,我有事呢!”邵衍无奈,周席玉总爱逗晏非白,可巧小少爷总不禁逗,越是这幅忍辱负重,就越叫周席玉开心。“来,我们到外头说话。”避开出来透气的学子,二人立于一处小亭。“阿衍,今日下学后你可有事?不如同我一道回去,我大伯父前几日刚从江都回来,带了好些有趣的玩意。”邵衍道:“你都是定亲的人了,虽弟妹未过门,可难保今日会来做客,我若撞上了岂不尴尬?”晏非白咬了咬牙,终究是兄弟为重,压过了大伯父的威严,压低声音道:“我伯父今日请谢指挥使来府中喝酒。”邵衍转过弯来,原来是宝知的姨父要见他。她自小客居侯府,受谢四爷庇护,自然视其为父。邵衍凛然,感激行礼:“多谢非白提点!”晏非白反而不好意思,红着耳朵摆了摆手:“那周席玉总欺我,你日后可要偏向我!”邵衍当下只得搪塞过去。现在心不在焉的人增加了。周席玉被他们这氛围所惑,怎想如何旁敲侧击,二人皆如锯了嘴的葫芦,一棍子打下去发不出一声。临到下学,看到他们竟一同乘马而归,心中疑惑,倒也未追上前询问。邵衍看着温和,实则心中那道线清明着呢,即便周席玉同他亲近,也识趣地不曾触碰。晏家不愧为百年世家,府宅便是占了一条街,「晏府」二字气势磅礴,由开国元帝亲手所写,锋利的笔锋勾得来人心中不安。晏非白也下了马,将手中的马绳一道递给小厮,二人并肩而行:“岚园里头的金桂正是开的时候,早读那会我模糊听到你同席玉说要什么花,我让院里的小厮采上六两送到你府上。”邵衍道:“我昨日听喻台道,南安侯府要办群芳宴,你不如叫底下的人采了制成糕点与香包预备着。”晏非白心中佩服他的妥帖,心想那冷冷清清的梁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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