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伤不说,伊哥自娘胎出来就带有病根,浑身乏力,且要温补。待到伊哥十岁时便走了。她前脚刚被抬出去,伊哥后脚就被送到我们院里来。”“伊哥很好。是我有记忆来,第一个对我很好的人。他娘没法请夫子,便亲自教他读书认字。”“就是伊哥教我打的算盘,也是他为我开蒙。”“他教我礼义廉耻,我才知晓以前一直被老嬷嬷折辱。”宝知往上钻了钻,将自己的脸贴上丈夫的脸:“如此看来,确实是好兄长。”邵衍却没有继续赞美,冷静道:“正是因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那样善良天真,所以才会在一个蛊虫盅里被吃得连一点私房都没有。所有人摆出一张可怜脸,他没有上玉牒,没有月例,就温柔地将包袱里东西送出去,左送一点,右送一点。等到荷包里倒出的都是落叶与尘土,才在嬉笑中明白自己被耍弄了,将母亲辛苦攒下的薄本散了个精光,被赶到最差的屋子。”宝知能理解,邵伊被保护得太好了,而他母亲只教会他善良,还未教会他自保便撒手而去。她无意评价,邵衍便自顾自说起另一人。“廿……八叔的庶子……”他说得艰难,宝知即刻察觉邵衍所说的往事可能便是与此人有关。“他叫邵伶。他父亲排行廿八,是侧妃陪嫁丫鬟的孩子。”这算是背后评议长辈,邵衍也有些不知如何正确措辞:“廿八叔……面……若好女,京中人称……小潘安。他在世时,我曾经见过一次……惊为天人并不为过。所幸他是被养在侧妃膝下,故而小时逃过一劫。”逃过一劫?漂亮的男人。宝知抿了抿唇。不怪她乱想,毕竟在她原先的时空,耽美小说曾经贯穿了她的青春期。“廿八叔并不像其他叔伯那般,后院里莺莺燕燕。邵伶说过他爹爹很爱笑,还会使长剑。”“等廿八叔及冠时,侧妃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是侧妃的亲外甥女。本原定好廿八叔出去游学回来后就成亲,可半年过去后,廿八叔回府却带回一个抱着肚子的大同女人”“侧妃气坏了,将廿八叔打得下不了床。现雍王伯父同廿八叔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劝他将孩子打了,再把人送走。毕竟他的未婚妻是侍郎的掌上明珠。结果廿八叔不肯,还同二伯父大吵一架。就此被厌弃。廿八叔只当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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