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抑或现实。原来做梦也会一断一续。“现下至何时辰?”宝知张开手心,抵接住一个哈欠。惠娘一面利索伺候县主穿衣,一面答道:“才过巳时。”宝知“唔”了一声,将口中的青盐水吐到瓦口坛中。“我只简单祭拜一回,便让敏娘跟我一同去吧。”敏娘笑嘻嘻道:“那这般,县主依奴婢一回,往珞珈门那一绕,买些梅花饼。”丫鬟们屏声静气地将装有早膳的小碟摆上八仙桌。宝知笑道:“买,都买,再去西街买几只烧鹅。几日不吃倒馋嘴得紧。”贴身丫鬟宠她,知道傅婵不上门,自让她多睡些,只是宝知也未料到,自己竟睡得太久,匆匆用过一些便带上祭拜用的银器瓜果,登车离府。本便是寻常日子,从西市往南城门,一路上畅通无阻。宝知预备着同长辈们说说话,带了人多反而聒噪,加之祭祖宅邸处自有梁家远亲,哪里需要浩浩荡荡的,只笼统套了一辆马车,身边带着两位丫鬟,一是敏娘,另一则为松萝。松萝是头次跟着县主出府,盯着其他丫鬟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受宠若惊登上马车。她原伺候过太夫人,也随着一道上贞观寺烧香。做儿子的纵使同母亲不亲近,可定比照着上乘规格来孝敬母亲。松萝私以为陈氏的马车内饰布置得已是自己认知的顶端,现在上了县主的马车,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感概——何为门当户对。先头陈氏的奶嬷嬷曾谋划着叫自家外甥女嫁给公子,闲来没事便在她们这些小丫头片子面前剔牙:“你奶奶养的姑娘不过是商户家的庶女,只因有个秀才哥哥,才同那高门攀了脚跟!我那外甥女还是正经的秀才女儿!怎么嫁不得哥儿!而且整个陈家村哪家姑娘颜色盖得过我那外甥女!”陈嬷嬷吐了口唾沫,压着鼻子,面中的横rou往两头一挤,像连环画里的黑毛怪,发出又尖又细的指摘:“什么侯府表姑娘,没了娘老子,拖着个没长毛的小子,也敢来攀附王府的公子!听说十四五还跟姨父表弟一桌吃饭!呵!没教养的小娼妇!”小丫鬟们哪里敢争嘴,只一团稚气哄得那张毛脸心花怒放。可顷刻间,只手遮天的陈嬷嬷被赶到庄上,不可一世、三更半夜闹气折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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