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级地上了楼。
林字湾再下来,夏约如已不见了,佣人正收拾她的碗筷。
林字湾滞了一瞬,边走,边看了圈客厅,没找到夏约如。
他坐到餐桌前,拾起筷子,间隙看佣人欲言又止,放了筷,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吗?”
佣人怯怯地望着林字湾,扯着嗓子,放大声音,说:“刚刚……我见您穿着家居服下来又上去了,想您是去洗漱了,就端出早餐,放到桌上了。夏小姐问了句‘这是谁的’,我说是您的,夏小姐应了一声,马上就走了,刚夹的一筷子都凑到嘴边,也直接丢了。”
林字湾沉默半晌,淡淡说:“闹别扭了,也可能是熬夜熬得头疼吧,没关系,不要去找她,让她来找你们。”
“好的……”佣人说,“今天花匠师傅来。外头好些花死了,我们昨天拔了不少,空出好多。花匠师傅说秋天来了,空一些出来,撒些落叶。”
“还是密一点,好不好看不重要。”
刚种上满院子的花时,林字湾立在阳台上望,也感觉太满了,快溢出。一次少了一株,在叶与叶、花瓣与花瓣迭起的百花丛中应当是不起眼的。可林字湾那天偏偏一眼看到空,他死死盯住。
其实很明显,花儿们挤着那点位置,空了一点,自然是弯了身子凑近那,汲取氧气,强占空间。若是风吹来,定是一波一波地荡,似层层波浪般,似被撞得红肿的白花的臀肉般。好看是好看。
只是林字湾想要的是满当当的,没有空隙的。他想要夏约如的心里全是他。他是幼稚的,是霸道的,是蛮不讲理的。他害怕,害怕夏约如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少了。一分一毫也要斤斤计较。
林字湾看不得空,当时就下楼,在那朵消失了的花的位置上插了两朵干花——夏约如之前费心思做的。
林字湾回阳台望了望,看它们直回身子,挤着,推搡着。林字湾满意地去睡觉了。
半夜,他忽地醒了。他做了个噩梦,醒来就想不起来了,只是呼吸不畅。
夏约如睡得踏实。
林字湾去阳台,关了门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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