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眉心竖着几条细纹,也努力喝茶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多了丝笑意。
姬萦抬起头的时候,正好迎上他专注而隐有笑意的眼眸。她不知为何心慌,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多余地一口气喝完了热茶,故作欢快道:
“明日忙起来后,我们就没有多少这样悠闲的时间了。”
“我不便常在太守府,你若有事,便叫人来城内官驿找我。”徐夙隐说,“无论何时我都在。”
他当然不可能随时都在,但这份心意,足以让姬萦感动。
翌日,一切都如姬萦安排的那般有条不紊地进行。
孔会因为错过了第一次正经议事,痛心地嗷嗷大叫,一整天都沉不下心来,眼泪汪汪地追着姬萦问,昨夜为什么不把他叫起来——唯一的小插曲省略不提。
开口铜鼓在暮州城四处浇筑起来,若只有一两个,钱张严曹四家还可派人严防死守,但几十个开口铜鼓分布全城,便是这四家有心也无力了。
铜鼓浇筑一事,在暮州城引发四家强烈反对,但执意进行浇筑的人是徐籍亲自派来的监察使徐夙隐,有检查州牧、太守之权,就连徐见敏也说不得什么,更何况是区区地主豪绅。
铜鼓浇筑起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每次开鼓的时候,内里都空空如也。
姬萦让众人莫要急躁,耐心等待。依旧让开鼓的差人每日固定时候去开鼓,该有的程序,一个也不能少,不能让百姓认为,铜鼓只是做做样子。
她心知在这钱张严曹四家脚踩的暮州城下,必定有冤魂无数,只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破会破土而出。
半个月后,城南最破败、混乱,聚集了无数乞丐的城隍庙前铜鼓,开出了一封用血书写的诉状。
血书递到姬萦案前的一个时辰后,姬萦和徐夙隐走入了城南一间摇摇欲坠的民居。
那民居破旧不堪,墙壁上的土坯脱落,就连屋顶的茅草也稀稀拉拉。
血书的主人,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秀才,按理来说应是满头乌发的年纪,布包下的头发却已是斑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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